“陈婉,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其实也不是他说了算。

    少年声音说不出的冷清,却又似乎带着无数的情绪。

    陈婉读不懂。

    纪符言垂眸,目光再次落在了他面前的宣纸上。

    “陈叔,送客吧。”

    这句话,不是对陈婉说的。

    陈婉闻言,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恨意。

    沐酒那个贱人!

    她绝对会让她好看的!

    待陈叔送走了陈婉,纪符言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略微晃神,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落拓在宣纸上的字。

    练了许久的字,那宣纸上,除了“沐酒”二字,再无其他。

    少年收敛了眸子,看向庭外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