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总算可以好好冷静下来喘口气。

    住院部随处可见病人家属三两个聚拢,窃窃私语谈及刚才的堕楼事件,冷漠或八卦,见怪不怪。

    人类的悲恸并不相通,不涉及自身,理所当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双手环抱着胳膊无声走过。

    经历刚才,算是彻底能明白拾简的感受了,她义无反顾去死的那一瞬间,我是愿意放弃底线将她留住的。

    得想个折中的办法。

    “去哪儿了?”

    傅慎言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刚才失了神,平静的看着他将外套披到我身上,目光空洞的追随他的一举一动。

    衣服,外套……有了!

    “傅慎言。”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我两眼放光,“我要答应顾翰的条件!”

    傅慎言浓密的眉毛挤向眉心,声音凛冽,“你再说一遍。”

    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无奈笑了笑,踮脚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说,你这个月老当定了!”

    一听到谄媚的语气,傅慎言嘴角的阴霾就像棉花糖一样散开,化成了隐隐的笑意,“确定是月老,不是绿帽?”

    一边说,一边还报复性的在我腰间狠狠用了把力气,强迫我整个身子都和他贴在一起,占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