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一脸沮丧懊恼:“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辛茂将斜睨着他,冷笑道:“谯国公演得一手好戏,不过光是烧毁账册还是留有隐患,何不将吾等干脆一刀杀了丢进火场焚尸,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游文芝厉声喝道:“放肆!火灾乃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你这般说辞简直就是栽赃嫁祸,真以为不敢杀了你?”
未等辛茂将说话,柴哲威已经阴着脸摆摆手,制止了游文芝,对辛茂将说道:“是本帅的责任,本帅绝不推脱。可若是想要将罪名硬生生扣在本帅的头上,本帅坚决不认!”
裴行俭在一旁瞅了瞅火场,账房已经快要坍塌,微笑着道:“事已至此,往后的事情与吾等无关。大帅是否应当放了吾等?这半夜三更的,吾等正想回去睡个好觉呢。”
度过起初的惊怒,他迅速平静下来。
这里是左屯卫,上下左右都是柴哲威的人,他区区一个金部郎中,纵然一身是胆又能如何?徒惹屈辱罢了。
正如他所说,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余下的已经不关他和辛茂将的事,自有朝廷上下去为此扯皮。
只是可惜,就算他已经清楚了左屯卫账册的问题,但是现在账册全毁,口空无凭,更加奈何不得柴哲威。
这家伙看似一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紧要时候倒是有几分魄力。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也使得事情完全不可挽回,固然可以逃脱账册里那些个不知因何造成从亏空所带来的罪责,但是烧毁帐册这等恣无忌惮的行为,也势必要遭受眼里的惩罚。
远处,一个兵卒匆匆忙忙跑过来,老远就冲着柴哲威大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右屯卫集结重兵,就要冲进咱们军营了!”
柴哲威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呛啷”一声便抽出佩刀,怒喝道:“欺人太甚!真以为老子的刀饮不得血、杀不得人?儿郎们,随吾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当先便向营门处大步走去。
左右亲兵也纷纷抽出兵刃,紧随其后,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