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则颂气得要死,你两个给我玩双簧是吧?好,咱们走着瞧!你俩一个老得快死了,一个奶毛还没褪干净呢,老子身后站着魏王殿下,会怕你们?
给我等着!
吕则颂阴着脸,二话不说,朝唐俭一拱手,一甩袍裾,大步离去。
待他走了,唐俭才放下茶盏,叹气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心气儿太盛,可把这位得罪死了。”
没了旁人,房俊也轻松许多,走到唐俭身边径自坐下,问道:“这位吕侍郎跟我有仇?分明是针对我嘛,我这要是让步了,往后保准没个完。”
唐俭笑道:“他和你没仇,但他主子和你有仇。”
“他主子是谁?”
“魏王殿下。”
“哦……”房俊恍然。
唐俭又说道:“不止如此。我今年六十多了,这个工部尚书也干不了几年,想来魏王殿下必是对吕侍郎许了愿,将来这个位置就是他的。现在出来你这个变数,他是心慌了。”
房俊苦笑:“我才几岁?陛下怎么可能让我当一个六部尚书,再过二十年还差不多。”
唐俭不以为然:“现在不就是侍郎了?”
房俊哑然。
既然能十六岁当侍郎,谁敢保证就不能十七岁当尚书?
唐俭续道:“挡他的路,还只是可能,但你现在确实挡了另一个人的路,虞部郎中范大庆。若无意外,待老朽告老之后,他吕则颂就是工部尚书,而那范大庆,便是工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