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交一次,每次四两银子,笔墨纸砚自备。”孙秀才淡淡的说道。
陈家旺一听,也不算贵,吴掌柜可是对他说,另外几家私塾的夫子,至少收五两银子半年。
那个贾举人更夸张,一年的束脩竟要十二两,但偏偏有人不嫌贵,把孩子送去他那里。
半年四两,一年就是八两,这还没有算上笔墨纸砚的花销。
全算下来,光是儿子读书这一项,一年大概就得十一二两。
如今他去镇上摆摊,每个月的收入也不过才二三两,天呐!辛苦忙碌一年,赚点银子,全给私塾送去了,想到这些,陈家兴不禁皱了下眉头。
“好,那不知我侄儿几时才可以过来读书?”
大哥那一脸肉疼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估计这会喊他也未必会回神。
“若是你们今日把束脩交了,明日就可以送小宝过来读书。”
一年八两银子,对于他这种家境好的人来讲,或许不算多,但对于普通老百姓,却是两年的收入。
所以孙秀才特别理解孩子父亲的心情,并没有因此露出轻视的神色。
得知今日付银子,明日侄儿就可以入学,陈家旺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锭,放在了石桌之上。
“小弟,怎么能让你出束脩呢!银子我这里有。”
回过神的陈家兴,直接把银锭推回弟弟面前,从自己怀中拿出四两碎银,递给了孙秀才。
“孙夫子,这是半年的束脩,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