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昭化十年进士,当年等了四年才放了这么个缺——
可不是什么肥缺!
景宁县,是整个江南道最偏僻最贫穷的一个县!
刮地三尺也刮不出多少油水来。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当官。
吏部将他派来了。
他毫无怨言的来到了这里。
他在这破地方呆了十年,江南道的那些高官大员们,恐怕都无人记得他这个小小的县令。
没有人挤兑他。
也没有人在意过他。
甚至都极少有人知道这十年来景宁县悄然间已有了极大的变化。
提拔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早已没有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就这么呆在这地方挺好。
正如他和苏亦安煮酒聊天时候说的那样,清贫有清贫之乐,富贵有富贵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