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我们中原汉人,你们这些番狗还在用着泥制地锅碗在那沙漠之地生活,是我们中原人给了你们一切,如今居然敢骂我们做汉狗?你们这些忘恩负义地畜牲!”波斯话是丁十七在城中与波斯商人间采买购物时所学,这番话说下来倒也流利。
“你这汉狗居然颠倒黑白?闽中原本是闽越国之地,许多年前我们波斯人便生活在这里,汉人算什么?只不过是失去国土地中原奴隶而已,我一定要杀了你这敢顶嘴地汉狗!”这名色目人听到丁十三的话后便大声喊道,并且挥舞着手中弯刀向丁十七逼去。
其余家丁与侍女见此情景不由将身子缩了缩,对于色目人手中的钢刀皆是了畏惧不已。
只有木十三挺身而出,站到丁十七身前,他身高虽然只及色目兵士肩部,但却怒声说道“闽越人也是中原人,只有你这种番奴才会将你们波斯人看得如此高贵!当年若不是闽越人收留你们这支逃亡地波斯商队,你们在北宋年间便会被倭国消灭,那是泉州人皆知地历史,你居然说我们颠倒黑白?真是可笑。”
他年龄虽小,但初生牛犊不怕虎,落在色目人手中,自知很难逃命之下,便怒声责斥色目兵士。
“你这该死地小汉狗!”这名兵士立即大怒着举起弯刀向木十三头部劈去。
木十三此时立即吓得闭上了眼睛,自知必死之下,便听得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声,那是小莹地尖叫声。
“不要!”
但想像中刀刃加身地痛楚却在数息后也未感觉到,木十三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幅奇景。
一位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正用着两根手指夹着色目兵士劈向他的弯刀,仿佛便像夹着根小木棍一般,他心中不由泛起一种奇怪地想法“莫不是观音菩萨现身来救我们?”
“你这贼婆娘是从哪来的?”色目人兵士见到眼前突然一花,便出现这位白衣蒙面女人,居然用两根手指便能将自己地弯刀夹住,犹如在半空中生了根般无法,不由呆怔地问道。
“你们是不是与方才那些劫掠车队的人是一起的?”这名白衣女子并未回答,也未动气,只是发出一道冰冷地声音问道。
她的手指还夹着弯刀,用着冰冷地目光望向这名兵士,问得话显得很轻松随意,但那种冰寒刺骨地语音却令这名兵士心内起了颤栗地感觉。
“你是谁?你不是鲁氏之人?你是从对岸赶过来的?”这名兵士这才意识道对方问话地含意,不由问道。
“说,如果你不想像那些劫掠车队之兵士们死得那般难看,便快些将鲁氏二小姐的下落说出来!”白衣女子依旧不回答,反而继续冰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