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一块银角子递过去,“买个最好看的。”
“行,”赵老二感慨的看着晴姐,想着小姑娘长大,如今爱美了。
晴姐对上他的目光也没解释,笑着嘱咐,“驾车慢着些。”
自家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村里村外传了个遍,许家人若听到了未必不会考量,可惜大房没有长辈。
吴氏几人最近忙,也忘记了这事。
晴姐自觉已经长大,得多思虑家里的人情往来,上回去县里玩,许灵桃买了好大一堆吃食。
人家有这份心,自己就不能小气了,她打算提着点心鸡蛋去喊许灵桃带着她侄子来家里玩,理由就用跟四婶学绣花。
赵大郎自然不知道自个亲妹子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煞费了多苦心,他松着衣服在家里数铜板,都是编竹筐挣的,一百多文钱。
上面脏兮兮有油污的铜板他都拿布擦干净了,四婶说过,人可以穷,但不能脏,万一被……被媳妇瞧见招人嫌弃了咋办。
他从墙缝里抠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堆铜板,房梁上面也有,装的是银子,这事就连朝夕相处的赵四郎都不清楚,更别说赵老大跟晴姐。
正午的日头大,谁都没出门干活,赵大郎就坐在院里阴凉处编竹编,偶尔还有一小阵风,凉爽的紧。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交谈声,声音十分耳熟,为首的几个小孩有两个正是蓉宝嘉宝。
赵大郎又往后面看,除了晴姐慧姐,还有一身绿衣的许灵桃,他立即低着头想起身回屋,并不是害羞,而是觉得自己这身衣裳不好看。
晴姐眼睛一亮,喊道:“大哥。”
她带着一群小孩走近,“大哥,你今天不是买了东西吗?就放在吊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