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胥这才摆了摆手,示意秦方退下。
他声音清润,对着守卫轻道:“无碍,诸位也是职责所在。”
守卫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复又问道:“不知公子来此,可是何事?”
秦砚胥将手负于身后,望着刑部牢狱的压抑与森严,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仅仅是站在门口便闻到了里面腐朽霉湿的气味,更不消说在里面住了这么久的谢封如何承受?就算他大理寺牢狱众多应该是早已习惯,但自家成为被关押的一方,想来也是头一回。
到底谢封也是清风霁月的世家公子,便是苦读多年,应该也没受过这种苦。
秦砚胥收回目光,微不可察的对着秦方一扬,秦方便笑呵呵的上前,从衣袖里掏出两个荷包。
“这是请兄弟们喝酒的。”
无功不受禄,这要是接了,便是拿人手软,少不得要给对方行点方便。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接。
于是他们犹豫道:“上头严令,小的不敢不从,还望公子别为难小的。”
他们说得小心,还怕秦砚胥发怒,因此边说边小心觑他脸色。
好在秦砚胥似乎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样子,面容如春风般怡然。
他笑了一声,虽年纪没有守卫们年长,但久居富贵高门,上位者的气质始终压制不住。
他只随便理了理衣袖,动作便是格外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