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却只想钻地缝里去,默默伸手想接过傅景川递过来的水杯,指尖刚碰到杯身,傅景川端水杯的手已微微一抬,一声“我来吧”后,他已经直接把水杯递到了她唇边。
“张嘴。”他说。
“……”
时漾不得不张嘴,跟着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在他的伺候下漱完了口,整张脸已经因为缺氧和尴尬而胀得通红。
“很热吗?”
傅景川问,放下空了的水杯,看到她嘴角还沾着点白色泡沫,慢条斯理地抽了张棉柔巾,用温水沾湿,轻轻替她擦拭嘴角的泡沫。
时漾像提线木偶般僵直着身体没敢乱动,眼睛也乱飘没敢看傅景川。
这种明明该属于温馨的画面,但因着她的心虚和傅景川的不紧不慢,让她上刑的凌迟感更重。
她更宁愿他有话直接说直接问,而不是这样像洞穿一切又像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慢条斯理地伺候她洗漱。
这真的是在伺候。
时漾自认他和她的感情没有蜜里调油般甜蜜到会腻歪着相互伺候对方的地步,而且傅景川也不像是有这个闲情的人。
“你……”
时漾心里实在扛不住这种像在等判决的凌迟感,终是逼自己抬眸看向他,轻声问他,“你不用上班吗?”
傅景川也看了她一眼:“老板有不上班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