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蹙眉:“钱大人贵为帝师,一生著作等身,是大雍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陛下不可如此无礼。”

    雍理:“朕这般唤他,是疼他。”

    沈君兆:“……”

    雍理见他有点生气,忙又道:“好嘛好嘛,钱大人钱太师钱元老,行了吧!”

    沈君兆便又说教他:“尊师重道,是要深入本心的。”

    旁人会烦这般说教,雍理却只觉熨帖,心里别提有多舒服:“朕还没立后呢,这耳朵就要生茧了。”

    他随口一句,沈君兆面色微白,到嘴的话全没了。

    雍理此时还没意识到,还在同他打趣:“朕听你的,保证以后打心底里尊重钱太师,说来也是,他是朕的老师,朕敬重他便是了,何须疼他?朕啊,此生只疼你!”

    甜言蜜语说了一堆,本以为会看到昭君红红的耳朵尖,谁知沈君兆眼睫微垂,薄唇也抿了起来。

    雍理心咯噔一下。

    沈君兆松了他:“时辰不早了,陛下一会儿还有武课。”

    雍理这一天天的那是相当忙,钱公允与他讲经论史,还有两个武学师父,教他骑射。

    先帝马上得天下,独子雍理哪能荒了这优秀的血统。

    雍理扯他衣袖:“你怎么了?”

    沈君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