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在那里等安先生。”

    安鸿祯来得很准时,不多不少,正好11点30分。他年过五旬,不过保养得很好,很儒雅很精神的中年大叔,头上不见白发,也没有秃顶,身材也不是一般成功人士的痴肥福相,比起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还要精壮有力。

    “安先生。”对这位父亲,宁潇一直很尊敬。

    “宁小姐坐,不用客气。”安鸿祯对彬彬有礼的宁潇很有好感。

    服务员过来点单,他问过宁潇喜欢喝什么茶,喜欢什么点心后才点东西,选好后又问宁潇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没有了,谢谢。”宁潇说。

    “好了。”安鸿祯涵养很好,是个威严又没架子的人,对服务员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感觉。

    “手术那天是我们照顾不周,让宁小姐受委屈了。听说你在朋友家修养,不知道恢复得怎样?”安鸿祯先道歉说。

    宁潇缺爱又敏感,可以长久的恨,也能因为一句窝心的话感动流泪。在安鸿祯面前,她还是忍下眼泪:“和安先生没关系,是我先不辞而别。我那位朋友很好,我在他家修养了一个月,恢复得很好。今天正好去医院体检,三天后拿报告。”

    “身体的事马虎不得,希望不要落下后遗症。”安鸿祯问过宋医生捐献者捐骨髓后的各种可能的副作用,很担心宁潇的身体。

    “我经常锻炼,身体一直很好。体检时问过医生说没大碍,多谢安先生关心。”宁潇谢过他的好意后,话锋一转说:“倒是我在体检时听到病人和医生的交谈,说长期操劳的人,尤其安先生这个年纪,更要注意心脑血管上的疾病,还举了两个例,说一个平时看起来年轻精干的中年人,毫无预兆的去世,检查后是脑癌瘤,一个摔了一跤后中风不治,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最近我有些头晕失眠,视力下降,看来也要去医院体检试试。”经宁潇提醒,安鸿祯才发现他的确有些反常。

    “除此之外安先生还有其他事吗?”服务员送来茶水之后,宁潇为他倒了一杯茶后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安鸿祯说,他拿出宁潇退回的银行卡,“这笔钱你不用退回来,是你应得的。”

    “不,两千万只是我一时兴起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这笔钱安先生收好就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花自己赚的钱。”宁潇又把银行卡推到安鸿祯面前,这笔钱李长英不要,她也不知道怎么花,索性还给安鸿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