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点愤懑,高兀就这么端了一天盘子,白天很闲,服务员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诶,小孩,”一个看起来没比他大多少的少年挤到他那角落,递给他一根烟,“几岁了?”
“我不是小孩。”仿佛为了证明这话,高看了一眼那烟,接了。
少年拿出火机给他点上,高于是学着以前见过的老烟枪那样吸了一口,好险没给自己呛死。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少年了然地一笑,将烟从他嘴里拿出来自己享用,等他美滋滋抽了两口,这才继续说,“昨天刚来?”
“嗯。”高显然还沉浸在装逼失败的事实中无法自拔。
“你长这么好看,我还以为你是李哥从哪新挖过来的MB呢,就是看着太违法了。”少年单手夹着烟,转过头颇感兴趣地看着他,“你叫什么?”
“高兀。”
“我叫杜西,”少年从兜里拿了颗棒棒糖出来给他,“交个朋友?”
“嗯。”高接了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荔枝味,唔,挺甜。
少年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高却因为这荔枝味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个赤身裸体抽烟的男人。
女式烟是不是和棒棒糖一样好吃呢,他想。
到了晚上,服务员就变得格外忙碌,往往刚送完上一桌,就来了起码四桌,高兀匆匆忙忙在人群中穿梭,仅仅五分钟,他就已经对客人们暧昧的眼神和不老实的小动作免疫了。
一群傻逼,他想,待会儿要往五号桌的酒里吐口水,未成年都不放过,吃屎去吧!
“诶,小高,终于找到你了,”李哥,也就是那个卖保险的西装男,今天一见他仍然还穿着西装,只不过没那么皱巴巴了,他拉过高兀,指了指吧台上的两瓶酒,“那两瓶,给三楼一号房的客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