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个大汉终於笨手笨脚将网兜放了下来,高老三忙掀开长洢身上的网兜道:“我们是来林间捕野马的,这小兄弟踩到了网里,兄弟几个正是来放人的。小兄弟,来汤山要小心啊!汤山到处都是捕马的兽网!幸好遇见我们就在附近,你要是踩了其他人的网,保不准要让你在这吊一天一夜。哈哈哈!”
那年轻公子道:“滚!”
高老三立时带着那几个汉子滚了。
那年轻公子这才转过头来打量长洢,就见长洢肤sE白若天山之雪,气质洁如幽潭之莲,一双眼眸清冷冷彷佛寒水凝冰。她此时身着男装,打眼一看,正是个冰山美儿郎。
那年轻公子手指搭在太yAnx上,眼眸含笑,颇有兴趣道:“这位小兄弟,长得好生俊美。可有家室了?不如到我府上……”
“王爷……”
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不悦地嘀咕一声,那黑衣男子的声音极小,长洢却一耳朵就听见,不禁举手扶额。
在汤山,能称作王爷且有如此排场的,自然只有汤山王义湍。是滁帝的堂叔。论辈分,长洢还得叫声爷爷。没想到,她这位爷爷竟这样年轻貌美。
长洢自幼去了沉山府,深居简出,从未与汤山王义湍有过来往,义湍也没见过她,自然是认不出来,但也不能久留,万一叫他识破,必定要将她抓了送回太安g0ng去。
正想着如何脱身,就听见她那位年轻貌美的爷爷小声与那黑衣男子道:“你不要生气。我不过白问一句。你看他骑的那匹马,南昭的良种宝马,除了南昭,只有沉山府能配的战马,这小子若不是南昭皇亲就是沉山府的要员。我只想借机拉拢一二,哪里就会去招惹了?”
他不知长洢耳力敏锐,已经将他的小话都听去了。说罢,就含笑向长洢扬声道:“小兄弟,如何?到我府上喝两杯?”
长洢含笑拱手道:“多谢义士美意,只是,在下有皇命在身,要往沉山府去,耽误不得。等公g交接完了,必来与尊驾把酒言欢。”
他既忌惮沉山府,长洢便顺水推舟。
义湍却道:“不过是一顿茶饭的功夫耽误不了多久,你到哪里也是要吃饭的,不如就到府上去。还是,小兄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他不肯放人,长洢也走不掉。只能y着头皮应承下来,先入了汤山城再想法子脱身。她翻身上了马,义湍策马与她并驾齐驱,他身後的黑衣男子立时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