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一会,三人来到正厅,唯见白玉黑木为基调的家具,看着一阵肃穆之味。
安夫人身着黑绫松鹤曲裾,端坐主位,毫无表情地看着浮于野。
“见过安夫人,夫人近来身体可好?”浮于野行礼恭问,十分小心。
“不必说这些虚伪的话。”安夫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浮于野,“我这有新的药,以后你每个月都得吃。”安夫人挥了挥袖,一旁的侍女端着一药瓶走到浮于野身侧。“还有。听闻你狐王今日给你安排了狼族公主,你怎配娶妻生子?你不许娶。”
浮于野眸光倾颓并没有回答,伸手便要拿起那药瓶,长渊却一把打掉了整个托盘,浑身冷冽地看着上位的女人问道“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毒药了。吞下了,便会神志痛苦,引发癔症。他可是自愿的。别管本夫人的闲事。”安夫人垂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漠然道。
长渊双手握紧浮于野的肩膀,看着他木然的神情分外心疼,“我道是你心结难解才频发癔症。原来是吃了这药的缘故。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吃这些伤害自己的药。”
浮于野侧过脸不与他对视,“我欠林夕的...”
“罢了罢了,本夫人库房里多的是,这次可别摔了。”安夫人瞟了浮于野一眼,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好...”浮于野讷讷地应声,长渊只觉血气上涌,愤怒攻心。他狠狠地拍了浮于野一巴掌,生生把他洁白如玉的脸庞打肿了半片。
“浮于野,你给我听着。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最多。我不许你还其他人的。你的命给我完完整整地留着,一辈子都不够你还!”
安夫人拍案而起,“你是谁!竟敢在本夫人面前放肆!”
但长渊可不是任她摆布的浮于野,他一步跨过那高台,俯视着安夫人,
“浮林夕?最欠她的难道不是你么?别以为没人知道你那龌龊的心里藏着什么。不过就是借折磨浮于野消减自己的愧疚而已。”
被道中心事,安夫人怒目圆睁,举起手便想朝长渊扇去,长渊反手一掌风将她拍翻,震碎了身后的松木屏风。里头堆砌如墙的药瓶哗啦啦地全滚了出来,布满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