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才是真正的二哥,他会为她哭,又不喜欢她。哦,她以前对他那般恶劣,他纵然喜欢,是个正常人也不会主动上来找虐。

    说起来,她这两天意图用些小把戏哄骗过关,俩人还没真正的冰释前嫌。

    念及此,宁汐从善如流的一福身子:“二哥,我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得到萧然一声冷嗤:“你的道歉,有几分诚意。”

    连求他医病,说出那般信誓旦旦令他热血沸腾的誓言,却不到一刻钟功夫就睡着了。

    宁汐摸摸小辫,懊恼问:“那我要怎么做?”

    沉默片刻,萧然淡声道:“为我沏一杯茶。”

    嗐,这个简单,小姑娘眉开眼笑去摆弄茶具。

    萧然这人性子有些孤僻,桌上茶具都不是寻常见的四杯一套或六杯一套,就是说他没有待客的打算,桌面只放了一只孤零零的青釉瓷杯,他一个人的。

    宁汐翻起倒扣的唯一一只茶杯,往里一望,险些脱了手。

    “啊,虫子——”

    肥滚滚的竹节状雪白虫子贴在杯壁上,鲜活的拱动着。

    萧然慢条斯理觑了她一眼,仿若没听见她骇然的叫喊声:“不是要为我沏茶吗?”

    宁汐咬紧嘴唇:“可是里面,”两次坏事了,再讨价还价,确实显得她很没诚意,宁汐把话咽回去,瞅了眼空荡荡的桌面,都没筷箸之类的:“杯子里面有脏东西,我拿去井边洗一洗。”

    “等你洗完,泡茶的滚水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