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瞥见阿阳在门口探头探脑,于是跟史氏告辞“儿知道了,天色已晚,阿爷阿娘早些歇着吧!”
说完退了出来,往自己院子走去,阿阳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郑五郎说,明日午时约小郎君在碧水间一叙。”
“知道了。”
第二天,恰逢季开远的休沐日,一大早就把扶桑、泽文、学文叫到书房,考校他们几个人的功课。季开远随意问了几句,见几人皆对答如流,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几个孩子,说道“前人常说,读书有三到心到、眼到、口到。所谓口到,是指诵读直至倒背如流;所谓眼到,是指不但要读万卷书,还要观察大千世界的气象万千与细微之末;所谓心到,是指要勤于思考,举一反三。这三者缺一不可,读书才能融会贯通。”
“儿谨遵父亲教诲!”
“侄女谨遵姑父教诲!”
季开远满意地点点头,摆摆手,三兄弟退了出来,
学文感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原以为读书就是背书,今日听了姑父一番话,顿觉醍醐灌顶!原来我一直读的是死书,能考上白鹿书院,实属幸运!”
扶桑说道“二表哥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记性远非常人能比,因此口到这一点,你不必忧心啦!”又对两位表哥行了一礼,说道“我今日与友人有约,就不陪两位兄长了!”
泽文笑着说道“你去忙吧,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扶桑赶到水云轩的时候,郑阔还未到,只能一个人坐在屋里吃点心。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郑阔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问“阿墨,什么事?”
“阔哥哥,你可来了!”扶桑迎上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姐姐的心意,你问过了不曾?”
郑阔一愣,接着又一脸沮丧地说道“我上次见你姐姐是三月二十二,我已经五十二天没见过你姐姐了,上次话刚起了个头,她就骂我是登徒子!”
扶桑眨巴着眼睛,问道“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郑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