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崔氏一拍桌子,骂道“好个叶氏,竟敢在家里偷人!我们王家的声誉,真是败在这个贱货手里了!”
福宁公主也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跟着崔氏骂道“果真是平康坊出来的贱人!蹊郎念着她可怜,给她一个容身之处,竟还这般不知足,给蹊郎戴绿帽子,让我脸上蒙羞!母亲,你别着急,我一定找出这个奸夫,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崔氏一听福宁公主要找奸夫,差点一头栽到案几底下去。红玉眼疾手快,堪堪扶住了崔氏。崔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阿柔,逝者为大,再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了!”
“母亲!”福宁公主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知道您一向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可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后宅私事了。让我们夫妇蒙羞,就是跟天家过不去,跟鼻下过不去。事关皇家声誉,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说完不能崔氏反应,对如玉说道“你去把满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让大家好好认一认!若不是府里的人,就带着东西去楼外楼、苏福记,让全长安的人认一认!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胆大包天的无耻之徒!”
说完,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气势汹汹地出了屋门。
崔氏眼睁睁地看着福宁公主出了门,只觉得天崩地裂,偏这位又占着权势占着理,自己一时也不好反驳。等回过神来,崔氏反手给了红玉一巴掌,骂道“瞧你干的好事!”
红玉扑通一声跪在崔氏面前,说道“奴婢知错!”
崔氏用手指着红玉骂道“若这事不能善了,定剥了你的皮!”说完,便匆匆赶了出去。
崔氏到底来晚了一步。等赶到院子里的时候,福宁公主正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我诛你九族!”
前头的小使女听了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奴婢不敢妄言,这确实是丞相的外衣!”
福宁公主只听得“咚”地一声,回头一看,崔氏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福宁公主气得大骂“回公主府!回公主府!这是什么肮脏之地,藏污之所!简直是对本公主的玷污!”说完就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底下的人说道“给我备匹快马,我要进宫!这里的东西我也不要了,我嫌脏!这个小使女也带到公主府去!”
崔氏贴身侍候的使女掐了崔氏的人中,崔氏刚刚醒转,就听见福宁公主说要进宫,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福宁公主骑马,出了亲仁坊,在朱雀大街上狂奔,这一个月来,她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心里爽利极了。策马经过一辆马车,擦肩而过之时,福宁公主突然瞥见马车上挂了一个“季”字车牌,缰绳一勒,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在马车前停了下来。
“可是季御史家的马车?”福宁公主朗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