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答道“可不就是嘛!”
“那堂上只有一人?”
“县令派人去张家传人,还没见来呢!”
“啊?!”扶桑惊呆了“被告都不来,这官司怎么审?”
妇人说道“谁说不是呢!”
万年县令此时也是一个头八个大,这种内宅之事,他还是第一次在公堂之上审理。审也就审吧,原告派了个管家过来,被告还不到场。偏偏一个是有实权的高官,一个是有圣宠的勋爵,哪边都不能得罪。在遍地权贵的长安,父母官不好当啊。年底吏部考评,不求升官,但求外放。
外放之事可以再说,眼前的官司还得接着审。万年县令朝门外张望,心想怎么还不来。
此事的张家,也是鸡飞狗跳一团乱。那日在郑家惹的祸,张家母女并未告知张明哲。本以为郑夫人说要报官只是吓唬人而已,母女俩忐忑了一会儿,心底也没太当回事。知道今天早上万年县令派快手拿着传票来通传,张家母女才慌了神,赶紧派人去衙门把张明哲叫了回来。
张明哲在回来的路上听家仆说了前因后果,差点没背过气摔下马来。两腿一夹、马鞭一挥,赶回家中,一脚把前来迎接的张夫人踹翻在地,又上前狠狠给了张舒心一巴掌,怒喝道“瞧你们母女干的好事!”
张夫人膝行两步,抱住张明哲的腿,哭诉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阿心也是诸多委屈无处倾诉!”
张明哲一脚蹬开腿上的累赘,骂道“无知蠢妇!我先不和你掰扯这些!”又吩咐旁边的管家“去把我书房珍藏的字画、玉器拿出来,包好了,随我一同去卢国公府!”
管家正欲去书房,张明哲又叫住了他,问道“等等——快手走了没?”
管家答道“还在门房候着呢!”
“去账上支五百贯钱,给那快手,再请去偏厅,好茶好点心伺候着,等我回来!”
管家正欲走,张明哲又叫住了他,说道“字画玉器不必准备了,你去准备几根荆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