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来听听。”雁昭饶有兴味地说道。
“将军府塌了,将军想必对幕后之人会有些好奇。”戏洵说道,“不过昌都这么大,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根本不作他想,是以,这是个幌子。”
“可某的家可是切实地被炸了。”雁昭说道,“某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吧?”
“这个也是。”戏洵说道,“所以真话嘛,”他放下茶杯,敲了敲杯沿,“将军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哈,好,”雁昭站起来说道,“那么,先生是让某送你,还是分道扬镳,自己回去?”
“堂堂将军,没有马车?”戏洵挑眉。
“这个嘛”雁昭耸耸肩,“不如先生先去看看。”
戏洵看着停放在客栈后院,据说是将军府唯一剩下的马车,嘴角抽了抽。
这辆马车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四壁上污迹斑斑,有血迹,还有泥泞飞溅的痕迹,那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箭痕。
“你确定这是将军府上唯一的马车?”戏洵感觉自己快吐了,想也知道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倒也不是。”雁昭看出了他的不适,将他拉离马车周边,往大堂走去,“这辆车原是用来搬运辎重的,你家那小厮见了之后说什么也不让我们用,愣是把我的行李搬到你坐过来的那辆车上运走了。”
那个天字第一号大蠢货!!!!!
戏洵扶额,装在这辆车里的东西能干净到哪去?转头他那辆车还要不要了?
“我知道先生嫌弃我等军旅之人。”雁昭神色淡了淡,垂下眼睛,“可那真是我们最后一辆车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解释,然而戏洵的心却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