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毛道:“送信的是个年轻崽儿,二十多岁的样儿,就把匣子放柜台上交给伙计让转交给我们就走了。你说除了他们我也想不起哪个人能把我们和波东哈联系起来。”
我道:“明天一大早,我去码头问下这个金贵到底是啥子身份,钱该准备就准备起。”
周二毛有点心疼,道:“一千大洋哦二娃。”
那个年代,在我们武陵山区,1块大洋能买16斤大米,换算猪肉能买5斤,绑票的家伙是有点狮子大开口。
我道:“那有啥子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嘛,不是我当初说要去拦金贵,波东哈也不得被认出来。”
周二毛摇了摇头,叹道:“那还说锤子,明天我去账房支钱。”
第二天,我就跑到码头上到处打听金贵的情况,奇怪的是,大多数人对金贵这人大家都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一上午下来,竟然没问出个所以然。越是这样,我觉得金贵这家伙越不简单。最先还以为他就是个水贼,打个启发(抢劫财物),没想到后面势力感觉还挺大一样。
下午我不死心,又跑到码头上去,这次都快到了掌灯时分,一个以前熟悉的船工见我一个人坐在茶馆喝茶,便也过来和我打招呼,我俩攀谈了一会,我便也问起他金贵的情况。
这船工姓刘,我叫他刘哥。
我问他道:“刘哥,你晓得码头上有个叫金贵的不?”
刘哥有点诧异的道:“你问他搞啥子?”
我谎称道:“我有船桐油找他运到沅陵那边去,这都十几天了,咋还没见他们回来呢?”
刘哥道:“我是说有些天没看见金贵了,原来是帮你办事去了哦。”
我道:“刘哥和金贵比较熟哈?”
刘哥道:“熟也谈不上,都是跑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