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一军之帅,就要对得起这一军的将士、一方的百姓。
如果是他,他就会割开脓疮,去除腐肉,刮骨疗毒,否则,等待那个早就千疮百孔的国家的,也唯有灭亡。
前车可鉴。
顾玦放下了笔,反问道:“乌诃大皇子又会怎么做?”
他突然从“法师”改成“乌诃大皇子”,两人目光交集之处,气氛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小厮来回看着这两人,感觉他们是在说画,又似乎不是在说画。
迦楼又是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玦凝视了眼前的白衣僧人片刻,好一会儿,才伸手做请状,“恕我失礼,法师请坐。”
两人坐了下来,云淡风轻地说着话。
厅外,躲在一间厢房中的云展透过窗户远远地望着厅内的二人,惊疑不定地来回走动着。
南昊大皇子突然不告而访,总不会是真的来道喜的吧?
直到一柱香后,顾玦和迦楼才从相携正厅中走出,迦楼的手中多了一卷画,顾玦也得了迦楼赠的一份贺礼。
云展快步迎了上去,“王爷。”
“给法师准备一席素席。”顾玦吩咐道。
云展自是应诺,领着迦楼一行人往一处清静的厅堂去了,打算单独给对方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