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流不想救人,他秉着“老子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救人”的想法,转身就走,却一不小心看见杜钱那张脸,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人好像和那个姓宫的很熟。
唐流犹豫不决地蹑着去到门边,鞋底都快蹑出个洞来,还是把人救了,心想:“我可不是怕他知道了找我算账。”
杜钱脸色很不好,被熏了一整天,出去七晕八吐,胃都要掏空,直至第二天才找回神,他醒后既没大吵大闹喊怨,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格外反常,仿佛有心事,家仆问什么都不回答,只是一个人关起门来喝酒。
等到大半夜,喝得七分醉后,便借着酒胆哭滴滴地找宫行洲告状去了。
班鸠被杜钱吵醒,从深眠中惊醒滋味很不好受,他缓了一阵,摇了摇身边无动于衷的大师兄:“门外好像有人叫你,去看看。”
“不去……”宫行洲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梦呓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宝贝……别走。”
班鸠:“……”
班鸠临门一脚,踹在大师兄小腿上,宫行洲被踹醒了,面对“凶手”不敢怒更不敢言,抱着枕头,稀里糊涂地爬起来开门。
门外杜钱满身酒气:“皇帝这次玩大了啊!”
宫行洲被熏得眉头一皱,暗骂真没酒品,“哦”了一声,关门。
第二天再去看,杜钱竟然猫在门外睡了一整晚,梦口水都流到下巴去了。
两个时辰后——
“东南西北角落各设有屏障,笼罩了整个皇城,确保里面的臭味不散出去,往内半里,四面的宫墙墙角设了十二道隐蔽符,再次圈住了皇宫,让飞鸟绕道而行,最后以正殿为中心,有一方大约百来尺的阵法……我现在就在正殿。”隔着传音符,宫行洲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转述给宫外的班鸠。
今天一早,杜钱被宫行洲拧回屋,怎么喊也喊不醒,无法,只好用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杜钱才魂魄归位,接过班鸠递来的毯子裹在身上。
“说吧。”宫行洲放下木盆,“这次又是来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