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我看见你头晕!手老实点!”
唐流拿着一对弯刀,手上的动作就没停下过,稍有不慎,便会让幻奴趁虚而入。
“我操他亲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幻奴!”唐流吼道,“想死自己去死,能不能别拉着老子一起死?!”
掌门御剑飞下,将小团子交去了唐轶手上,再道:“行洲,将屏障开条缝,来的路上我救了点凡人,让他们进来避难。”
空荡荡的杜府瞬间被挤满,尽管如此,活下来的人数还不及京城原有老百姓的一成。
其中,有人尚未从惊恐中回神,吓成了一尊失神的雕塑;有人因在一夜之间妻离子散,抱头痛哭;有人劫后余生,谢神谢佛,感概自己的幸运。
被清平盛世粉饰的太平裂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同样是人命,有宫行洲这种天资卓越,自打出生就不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就,令人神共愤的存在;有好比鲁达潘安生一类,中规中矩,多大的成就虽谈不上,但只要不自己找死,好好活着还是不难的存在;也有匆匆路人插肩而过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今天在大街上随意瞥见的一位陌生人,这辈子还是否有缘再见。
看着眼前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班鸠忽然明白十多年前,为何群臣坚持要上奏弹\\劾九尘真人——民不聊生恐怕是假,嫉妒和害怕才是真。
修士之于凡人,犹如巨兽之于蝼蚁。
但凡人……又偏偏比蝼蚁多了几分聪明和谋略,先勿论对错,他们至少肯为自己放手一搏。
所以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九尘真人和皇帝又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在救谁?又是谁在暗中害谁?
千载和孤城的分剑一左一右,插在杜府大门外,成了这场炼狱之中唯一的一道避风港。
安置好难民,检查完屏障,宫行洲也问出同样的问题:“爹,发生什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奴的出现昭示着幻境世界受到威胁。”掌门沉声道,“如今能让幻境消失的东西有二,心魔和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