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唐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些不合时宜,“我……我先出去。”

    练习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姜意率先开口,打破练习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知道你在。”脚下一动,薄衍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我只是睡不着,想……想来你练习的地方待着。”

    好像这样就会离你更近一点。

    姜意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可睡不着的?哦不对,但凡还有一点良心,你是应该睡不着——站住!”

    “是,我夜夜睡不安稳,那你呢?练习到三点都不休息,你以为你是铁打的金刚不坏之身吗?”薄衍停了下来,可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低吼出来:“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值得吗?”

    “你吼什么吼?”姜意更大声地呛了回去:“值不值得关你什么事?那我告诉你,过去的五年里我每天练得都比今天晚,你管得着吗?要你现在来假惺惺?”

    “我……”薄衍哽住了。

    这是他心里最痛的点,几乎一戳即中。不论他有再多的理由,他从心爱的人的世界里消失了整整五年,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空荡荡的练习室,一时变得极为安静。

    姜意也冷静下来,唇角微扬,语气讽刺道:“和陈子

    源叙旧叙得怎么样了?互相交流跑路心得还是旧情复燃啊——”

    话音未落,薄衍迅猛地欺身而上,将人整个困在了墙镜和他的身体之间。

    男人并没有碰他,只是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打造了一个小小的囚笼,“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