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低着头专心地挑着什么东西，季知知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凑过去，“嘿嘿，你不会是也想顺手牵羊，摸走一些东西吧！”
他不说话，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墨色的眸子在一箱箱珠宝上轻轻扫了一眼，最后，他目光定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停在了一只羊脂色茉莉小簪上，他挑起来，将簪子借着烛光细细看了看，扬唇慢悠悠地道，“这支簪子很好看。”
季知知哼着小曲儿，“那又怎样，还不是别人家的东西。”
“戴到你头上，就不是别人家的东西了。”
他低沉温厚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轻轻俯身将簪子绾在季知知的发髻上。
季知知脸红了红，身体僵了僵，“呃……这样就算是我的东西了吗？”
韩季瑜眯了眯眼，薄唇吐出一个字，“嗯。”
“真的？”季知知简直不敢相信，韩季瑜居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比自己还能一本正经地说歪理。
“真的。”韩季瑜微微一笑，很肯定的语气。
“可是，我们这样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衣服都随便穿了，再随便拿支簪子才划算。”
“可是……插在我的头上就是我偷的哎，我已经发誓不再偷东西了的。”
韩季瑜扬了扬唇，“可我方才也没少见你觊觎这些东西，所以，想偷就偷，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抓我们进来的不是？”
季知知红着脸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季知知定定地望了望韩季瑜，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和段离泗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