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者询问。陆议脸色不变,淡然道:“你我顾、陆两家,乃江东名门望族,你父亲顾雍更是如今顾家家主,这帮贼人非一般山贼。他们是想要借你我二人之手,要挟顾、陆两家。”
“那……这些人?又是为何要被抓到这里?”那少年此时又看着山洞内百来号老弱妇孺,又奇怪的问道。
“我说过,这帮山贼并非是一般的山贼,如我所料不差,这些人是当地的山民,他们熟知阁皂山的地形。如果一旦外敌来犯,这帮山贼也可利用山民来熟悉地形,以好做抵抗。”
“那我们岂不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陆议却是此刻突然放下了手头的笔,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正经的说道:“如我等所料不差,我们必死无疑。”
先前那少年听到这话,心中仿佛瞬间沉入了谷底,不过对于面前陆议的淡定也颇为的惊奇。当下竟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那……陆议兄长你……现在又在写什么?”
陆议一听。眉头不觉一皱,一边安静的又写着信,一边道:“给你父亲写一封书信,就说若是贼子以你我为要挟,还请以大义为重,联合孙氏除之,你我二人死不足惜。”
说完,这个少年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诀别表情,还是那抹极为淡定的写着手头的书信,仿佛此刻他写的并不是一封诀别书,而更像是普通的思念信……
不过,另一个少年看到这里,却不那么淡定了,“陆、陆议兄长,如今这山上贼人众多,你便是写了这封信又能如何?恐怕也难以送到我父亲那里呀?”
却是陆议一听顿时皱眉,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我自有办法,唉……对了,顾邵,我不是早已说过了吗,父亲已给我改了名,我已不叫陆议了,至于生死,皆乃天命,你还是看开一些的好。”说完,前者顿时收回了信封,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就犹如这面前的这个人,并不像是一个仅仅十六岁的少年,更像是个处变不惊的能士,犹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泰然,却是在一个十六岁的躯壳上,极是少见的。
顾邵此时看到这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小年纪也是涌现出一阵的苦笑来。“如今这……还有意义吗?陆……陆逊兄长……要不是你陪我到顾家庄一趟,也不会半路碰上这帮人……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呜呜呜……”
顾邵说到最后,竟是由苦笑转变为了哭泣,不过一旁的陆逊依然是闭目养神,仿佛并没有再听到对方的话一样。
却是这个时候,山洞门口。
“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