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此时笑了笑。目光随即看向了一旁的白衣少年,陆逊。
只见此刻,陆逊还是往常的淡漠,不过脸上倒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简单,先前恭叔说的其实不错,所谓擒贼者先擒其王也,其实大哥早已看出了我的想法,按理说伏击敌军。那必先要杀敌武将,才能令敌军群龙无首四散崩溃。”
“就是就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此时寂静的大堂内,恭叔也是点了点头。
陆逊又道:“可这些人不同……”说着,陆逊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刘勋与祖郎二人。笑道:“这帮人实乃亡命之徒尔,刘勋祖郎二人各怀异心,虽表面随和,然内心各暗鬼胎,有此等主子,其手下山贼也必定如此,若先杀了这二人。其后方一众山贼不但不会投降,反倒会贼心大起,疯狂反扑,烧杀抢掠。到时就凭我等这些人也无济于事了……”
曹信同时笑着说道:“之所以选择伏击最后方山贼,那是因为山贼后方多有精锐,陆逊说过刘勋祖郎二人各怀异心,虽说表面恭迎。但二人前军、中军都不会安放自己的亲信精锐,这样一旦遭遇敌袭。也不会伤了各自的元气,原这二人都是为了保存实力之举,可一旦我等伏击了后军,此二人便心神大乱、指挥失定,而其他山贼更看到后方被伏,必定举目无措,军阵溃散,落荒而逃了……陆逊,我说的可对?”
说完,曹信顿时看了看陆逊,却是令后者更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够了!此一败我等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勋一句话顿时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此时的他显然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要想死?谈何容易?我有话还要问你二人,若是尔等有半分的隐瞒,杀你二人倒是小事,千刀万剐之罪,恐怕你二人万般承受不得。”曹信的目光重新回到二人的身上,却是一阵冷笑道。
“你、你想问什么?”祖郎吞吞吐吐的说。
洞内瞬间寂静到了极点,所有人此时都不敢说话,怕是打扰了前者。
曹信坐在老虎椅上,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二人,为何会在阁皂山出现?早听闻江东孙策有除去山越之心,为何你二人还会出现在此处?”
“哼,孙贼除我之心是不假,可自丹杨一战后,孙贼便很少出兵征讨,近日更是听闻吕布与孙策来往甚密,他又怎会来有机会来伐我?”祖郎冷笑道。
“哦?”听到这话,曹信不由心头一震,蹙眉问道:“那你二人为何会来阁皂山?是否另有隐情?”
旋即闻言此话,刘勋的神色似乎有了一些触动,当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还是一旁的祖郎,率先冷哼道。
“别提了!他娘的,几个月前,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突然占领了鬼头山,我与刘勋的人马在与那些人的冲突中死伤大半,无奈被逼到阁皂山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被你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