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妃说完目光一扫宸妃身边的丹青。
丹青早被齐年面上染血,断手断脚的惨模样吓得不轻,又被云树的目光吓的心里一惊,立时只想变空气。
皇后没有看到云树的眼神,却觉云树哪哪儿都不柔顺!动人的皮囊下,一幅十分欠揍的媚骨!
皇后没有理解错。面对宸妃一再的卖可怜告状与皇后的威严问罪,云树语调柔淡,却毫不相让。这屡次三番作死的宸妃,云树没想再放过。就是皇后也别想借机打压她,不让她下手。
本来懒得与她们针锋相对,但个个儿都想踩着她,她也该给自己立立威严了!那近一年的盛宠虽真真假假,总要化为利刃显显威力了!
无论如何,表面的“公平”功夫还是要维持的。皇后需要宸妃给她个偏袒的理由,遂压下心中对姝妃愈发炽盛的不满,向宸妃道“宸妃?是这样吗?”
宸妃眼见替人教规矩的理由立不住,终于想到最可怜的是自己。“皇后娘娘,姝妃把臣妾的脸弄成这样,臣妾还怎么见陛下?”
皇后看看宸妃的脸,沉了面色,向云树威喝道“宸妃整个人都是陛下的,姝妃你怎能将她的脸弄成这样?”
云树没有被皇后吓到,反而转头看看云昭,牵起他的小手握于掌心,对他温柔一笑。
云昭挺直小身板,弯了眉眼回应母亲的温柔。
云树这才回头向皇后道“皇后若故意看不到宸妃来我宫中胡闹,我也无话可说,但愿陛下能明察!”指指一个小太监道,“去请陛下来。”
小太监是完颜澈安排在她宫中的,是那七个挨揍的宫人中的一个,脸上被打的“颜色”颇浓。
皇后面色很难看。“姝妃!”
她以为云树懂她的意思不能把事情闹到皇帝跟前,给皇帝添乱。
云树却彻底卸了温柔,面含讥讽道“三个月前,宸妃的贴身宫女入画故意将我孩儿推入冰湖。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饶她一回。如今禁足刚解,她便又跑到我宫中胡闹!都是陛下的人,皇后却句句偏袒她!也是因为宸妃野心在外的吏部尚书父亲吗?不知是大皇子对吏部尚书有所求,还是四皇子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