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癸笑道:“不错,请公主安坐,咱们这就去出发去行馆,三皇子与世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街市两旁涌满了百姓与南来北往的客商,想要一睹公主的真容,已是人头攒动。珍珠此时坐跟熠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乌日娜在车外跟随,她们听见周围百姓议论的声音。
“那就是平阳公主啊。十年前我就在此地见过公主出塞和亲的车队,那送亲的队首一早出镇子,直到晌午,队尾还未走出去。”有人说道。
“是啊,听说公主做了寡妇,不想在草原待下去,这才回来。”有妇人说。
“快住口,你这蠢妇,公主和亲是为了平息战乱,我们都是受了恩惠的,怎可言语不敬。”有人呵斥道。
“不错,就是我们北国人,也是心怀感念的。”有人应和道。此地胡汉杂居,早年征战时是个两不管之地,待骡马市开立,却又成了两国的香饽饽,南朝开立馆驿,北地也设了行馆,两国百姓倒也相处的和谐。
听着外面的议论,珍珠就松了口气,她拉了拉阿熠的衣角,轻声安慰道:“阿熠,你别怕,你听,他们都说感念公主,所以你在南朝一定能过得好的。”
阿熠嗯了一声,他又反手攥紧了珍珠的小手,“珍珠,你也别怕,我和阿妈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一家,只要……”他想了想,却没说下去。
“只要什么?”珍珠好奇的问。
“只要你阿妈愿意跟我们一道在南朝。”阿熠道。
“我阿妈自然乐意啊。”珍珠笑了起来,眼睛眯的像月牙,“我和阿爹在哪,阿妈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