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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得笔直,这是他背书时特有的习惯,自然是没有坐在书桌前舒服,但站着却不容易睡着,因而这样背书的效果自然是好。
窗外是一派冬日特有的景致,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恣意而尽兴。但北宸却无暇顾及这些,少年的那双黑眸久久地定格在课本上,眼神中是说不出的专注。
贺北宸的房间很大,多隔档的书柜,一张红木书桌,外加松软舒服的圆床。
他似乎在同龄人中享受着最好的配置,只是不知为何,少年的那张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忧郁。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他贺北宸想要的,而他不由得开始怀念起在旧家的生活。
近些日子,贺北宸一回家便把自己锁在书房里,除了日常的洗漱外,他都不肯走出房间一步。
少年这般倔强的表现母亲并非没有看出,只是谢澜一点也不想搭理他。大部分时候她也仅仅关注的是自己的个人幸福,至于别的,在她眼里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泽知荀已经将早饭端上了饭桌,男人解开了自己的围裙,他顿了顿嗓子,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他告诉自己,即便自己再接受不了北宸的出生,现在他也是他的继父,“澜澜,北宸,出来吃饭了,澜澜……”男人的嗓门又大了一些。
彼时,谢澜正慵懒地躺在那张双人床上,她四仰八叉的,完没有什么样子。
头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脸侧,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泽知荀的叫声,不由得翻了一个身。女人的眉头微皱着,她有些挣扎,却并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