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接受了谢意时期的自己，也接受了失忆之后追在沈辞身后的那个自己。不是遗忘，不是否认，而是承认，那就是她，是她人生历程的一部分。
“总是和自己和解。”书容自认从来都看得开。
这两件事情或许是她纠结最久的事情。
“那我呢？”沈辞一瞬间垂眸看向他。
他眼底黑沉，像是一涡浩瀚的星辰，是她目光的引力。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将无措、希冀还有深情，全都摆在她的面前。
好像在跟她说，他就只有这些了，也就是这些，是他的全部。
书容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我不知道。”
她伸手轻推了一下沈辞。
这点力道当然不足以推开沈辞，更何况在她伸手的时候，就被沈辞一把抓住了。
“我知道了。”
他在她耳边道。
沈辞赶在书容生气之前，又很快就收回了手：“早点休息吧，晚安。”
就好像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书容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