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用力地点了点头。
见她安定下来,他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江安柏要比他大几个月,自然是他先喝了,也同江明月一样,一饮而尽,难得的说了些吉祥话。
经他这一打岔,江鹤夫妇当真不好再说什么。
听得‘饮屠苏,百病除’的习俗,方氏就说要按京城的习俗来,只希望囡囡,郡王都平安无虞。
好在,他们的苦心,江明月和易行简都明了。
江明月那一声哥哥,江安柏离得近,可听了个正着,只觉心里有些堵,怎么自家妹妹唤别人哥哥了,对真(兄长的他却视而不见。
他仰头望了望房梁,罢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幼时妹妹就偏心行简,如今成了亲......还是莫要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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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年节,热闹非常,各处挂着红灯笼,江明月在乘马车回江府的路上时,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出来逛灯会,跟小娃娃一块堆雪人,看雪狮子。
真到了饭毕之际,却把自己灌成了小醉猫。
长公主已回了郡王府,让易行简两人在这留宿,想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
江鹤夫妇惊喜之余,也生了一丝惶恐,但见易行简颔首应下,他们才没多说什么。
长公主瞥见他们表情,笑道:“不讲什么虚礼,规矩,也莫要在乎旁人的看法,”她顿了顿,看一眼次子才接着道:“想来以后,他也不会在京城多待的。”
以她对易行简不算多深的了解也知,他在京城是被束缚的,以后定不可能在京城生活的。
她不曾给这个儿子多少母爱,在他极为需要她这个母亲在的漫长年岁里,她远在边州,把满腔的爱都给了丈夫和长子,甚至是那个和他换了身份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