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颔首:“这些札记都是由我亲自保管,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年,古月入狱,有关他的东西,全都成了忌讳。
他张太医上位,先皇便让他将这些东西都处理了,他表面应和,实际却是将古月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他也会经常翻看,便是因为这些札记,他的医术也跟着精进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那本,看清上面的内容以后,便解释道:“这一卷札记,好像是他后面才补起来的。”
当时,时隔了好些日子,古月才想起来写札记,将这桩事给记录了下来。
他当时也好奇,便多嘴问了古月一句,古月回答的却是:不记得了。
仅这四字。
这话,张太医信,迟玉卿可不信。
师父对于自己看过的诊,便断然不会有不记得这一说。
就算他不记得那些名字了,却是不会忘了他们的那些病症。
更何况,他看诊之人,是敬阳公主。
这下,她敢肯定这卷札记中藏着东西了。
迟玉卿将手中的札记卷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放进了袖中。
张太医看到了,却也没有作声,反正这些札记也无关紧要,她是人家的徒弟,张太医也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