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年没见了,这段时间,他们也有信件往来,他还帮了那么大的忙,所以要说陌生吧,倒也不至于,但要说很熟悉,多少又有些言过其实。
郑征西和郝莉肩并肩站在吧台前叫酒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她们身上都有一种英姿飒爽的美,气质却各具特色,一个清纯靓丽,似沉静中向上绽开的白玉兰;一个随性张扬,如夏夜的玫瑰一般盛放。同样的赏心悦目,谁也夺不走对方的光芒。
钟和心心念念的期盼着她们出现,当她们走进来时,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见方承越先是盯着人家姑娘看,又站起来朝她们走过去,他也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
戴安生留意到方承越起身之前按了按钟和的肩头,按都按不住。他脸皮薄,就坐着没动。
郑征西看着方承越,他也看着她。
与方承越对视的瞬间,郑征西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决定掌握主动权,她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又给郝莉介绍他是她父亲的私人助理。
他们又为彼此的同伴相互介绍,两个男人这才名正言顺的坐了下来。
郑征西的主动似乎没有得到宽宏大量的回应,方承越面容平静的问,“是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妈知道吗?”低沉的嗓音四平八稳。
郑征西凝视着方承越,见他正正经经的模样不似在讲笑。她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责备的意味,一句话既像在批评她,又连带的似乎把她母亲也怪罪了。
猛一听竟像出自她父亲之口,郑征西感到要是她父亲在这里看见她,除了说这句话以外,也绝对不会说出第二句话来。她一急,那股倔强的拗劲儿窜上来,就有些沉不住气。心想这人怎么以家属的口气对她说教,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钟和睁大眼睛,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看着,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一不小心就想多了,硬是从这句话里品出了双重意思:“你怎么会跟不三不四的人,跑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惹事生非;明明把媳妇儿寄养在丈母娘的家里,她为什么不好好帮我看牢她。”
这个想法十分的夸张——八卦的人都一样,特别会联想。钟和腹诽,女人的直觉果然是可怕的,看来谈画眉还真没有瞎白呼。
之前隐约听说过郑公长房的女公子才貌双全,趁着郑征西瞪着方承越的功夫,钟和把她看了个仔细:论身材相貌气质,她无疑是出类拔萃的,比起方承越甚至还更胜一筹——正是他喜欢的那种美丽又文雅的类型。
年初的时候,方承越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给郑公当私人助理,他还替他可惜:大材小用嘛!钟和自觉茅塞顿开,看来这个被郑公藏在伦敦培养的这么优秀的女儿,肯定早就被方承越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现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他给郑公当私人助理的第二个理由。
郝莉听不懂方承越在说什么,但她瞧着郑征西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