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裹挟着凉意的微风,吹过傅于景庭院外的罗汉竹,引得翠竹一片哗哗作响。
“爷,刘老来信。”
邢城一身劲装还未换下,便第一时间前来书房为傅于景递上信。
信件轻薄完好,外封用的防水牛皮纸,卷成半指粗细系着麻绳。
傅于景接过便直接拆开,一目十行,眸中带笑:“老师这是怕我们乐不思蜀,催促事情办完尽早归京。”
话落顺子便是眼前一亮,他早就不想呆在这乡野之地了。一脸喜色的麻溜上前,将薄如蝉翼的灯罩启开,好方便他家爷将信燃掉。
“爷,那我们何时启程?”
傅于景扫了一眼满眼希冀的顺子,沉思片刻后启唇:
“前朝余党近来日渐猖獗,大皇兄生死之仇至今未报,父皇始终无法释怀。
朝中有太子辅佐,左右我能帮上父皇的地方也不过尔尔,虽已查明,那帮反贼所言前朝太子之事,并非属实,但我总觉心中不安。”
闻言邢城立刻抱拳半跪道:“殿下不必过于忧心,属下请命再次前去沧州,定将那领头的反贼绞杀。”
傅于景摇头:“上次沧州之行胜在出其不意,这次前去恐有埋伏,还需商议。那一同前去的秦家小子,为人倒有几分机灵劲儿,就是身手差了点,可以□□。
至于归京,此事暂时无须再提。”
说完,傅于景不咸不淡的扫向一旁的顺子,后者立马腿肚子一哆嗦,直接就跪伏在地。
傅于景瞧着他那怂包样儿,顿觉索然无味,意兴阑珊地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