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父亲’永安侯谢延便从屋子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显然,他一开始就在的。
“父亲何必这般对云舒,他日哪怕有天大的造化,她还是我谢延的女儿,这永安侯府的三小姐,还得翻出天去不成。”谢延在后面听了整个过程,对于父亲打的感情牌,自我感觉略显多余,他素来在子女面前威严惯了,也没想到做出这番慈爱庶女的举动,又不是嫡女。
知子莫若父,一看他的脸色,谢老侯爷就知道大儿子心里做的是什么怪,这也是为什么由他出面的缘故,按理说自己这么就不在家,也不亲厚,比不得大儿子一直在府里,又是生身父亲,一朝在意体贴,多令人感动呀!可无奈侯爷做久了抹不开面子不开窍,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
想到这儿谢老侯爷的脸色就不好看,“我可告诉你,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对咱们府里的补偿估计得落到三丫头头上,给她指一门好亲事,若她得脸,你想要再回朝堂之上,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这时候不亲近着,回头让她怎么开口替你向上面周旋求情?”
“可是父亲,为何是三丫头,裳儿不好吗?这好亲事怎么不落到她头上?”谢延不服气叫嚷道。
一听他这话,谢老侯爷顺手一个茶杯扔过去,大声斥责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大丫头的事,我问你,云裳和三皇子是怎么回事?你跟陈氏在谋划什么,你当宫里是聋的还是哑的,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大丫头,先细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父亲~”
“滚出去!”
寻柳二叔在外候着当透明人,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家大老爷从里面被赶出来,一脸尴尬加愤懑,见他木着脸,一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