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许铭远送她的画上有遮掩过的十字架标记,怕是那幅画,都是林沁和他共同完成的。
想及此,裴栖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要不是距离不允许,恐怕那幅画现在已经被她划烂扔在了地上。
裴栖月像瘫烂泥一样倒在窗边,一直到许铭远回来,他注意到漆黑的房间,抬手打开灯。
“怎么躺在那儿?”他问。
裴栖月没说话,沉默地洗完澡出来,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密。
“你不去洗吗?”她看着待在原地的许铭远,问。
许铭远有些不解,但还是拿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裴栖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黑sE的,有消息弹进来。
没有思考一秒,裴栖月径直拿起手机,却被开机密码阻隔,她随手输入许铭远的生日,错误,再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打开了。
嘴边扬起一抹微笑,裴栖月笑得恶意又嘲弄。
微信消息繁杂琐碎,有关公司的消息占据了红点的半壁江山,裴栖月一直往下翻,终于在中间位置看到一个账号,头像是一个电影nV星,笑容治愈灿烂。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在下午两点。
林沁发了条消息,说:我在酒店楼下
许铭远回:等我
呵,裴栖月想,倒像一对双向奔赴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