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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晏身旁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转眼间那少年也没了踪影,不知又被他转身送入了谁的怀抱。
观言日日住在西海宫殿,起来便是请着苍钰看病把脉,再好生的照顾起他的一日三餐,活脱脱将苍钰当成了自己的半个主子,毕恭毕敬,任说什么都温顺着一双眼。
谁都夸观言最和善,能来帮衬苍钰属实纡尊降贵。
“神君好脾气,这么多天竟还能赖在我这儿不走。”苍钰冷脸相望,道。
观言闻言只是浅笑,翻弄着手上的书目道一声:“仙君哪里的话,既然是殿下命我前来照料你的,没有口谕,我怎敢自作主张?”
恰逢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安静了片刻,不长眼的小虾兵在窗外说悄悄话——
“怎么殿下不来了,以往还总能看见点新奇的宝物,如今一面也见不到竟有些不习惯了!”
“是啊是啊,怎么就不来了呢,是不是咱们仙君得罪了殿下?”
听闻此言,观言没来由的看着手上的书卷笑出声来,那边的苍钰脸色更加低沉,书房内便再无话。
个把时辰一闪而过,苍钰面前的奏折一堆一叠地仔细将人挡在了案牍之后,蟹将急忙跑来通报,人还未到那欢喜的语气已经到了八分,灿烂道:“仙君,殿下来了!眼瞅着就要到门口了,不去迎迎吗?”
“不见,”苍钰打开一本奏折,冷淡道:“送客。”
这边蟹将还未来得及劝解,身后又有一小兵急忙来抓蟹将的胳膊,就在苍钰面前小声急道:“别喊了!殿下不是来咱这儿......只是带着个美人来挑株红珊瑚送人罢了!”
案牍后面突然出来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书房内的仆子不敢上前,踌躇着望向苍钰。
观言脸上笑意更甚,只淡淡瞧了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