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累。”扶焰说,昨日她好像是全程都有点儿懵,但就算那样,也比今日要好,“你要把每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而我只想听实实在在的话。”
本来就很疲惫,见了她更添一份儿心累;一百句漂亮的场面话,不及一句有用的实话,前者约等于废话。他是这意思。
叶知许明白了如今的自己面对他时该有的态度:言语发自本心即可。她歉然且有些汗颜,“说心里话,我真有些畏惧公子,因此力图一言一行都稳妥,没成想过犹不及,弄巧成拙了。”
“我真是来帮你的。”扶焰给她吃定心丸,“既然愿意帮你,就存了几分认可,事情了结之后,也断不会为难你和亲朋。”
得了他这样的准话,叶知许忽上忽下的心总算踏实了,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几分,欠一欠身,道:“感激不尽,只是不知为何这般幸运。”
扶焰笑微微地瞧着她,“梦见的。”
“……”可能么?
前生怎么没来点醒她处于险境?同样的事,他总不能有两种做法。
又或者说,他在梦中预见她的祸事,是重生附带着得到的实惠?要是这样,在她就算是说得通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扶焰取出一个锦囊,动作轻缓地一抛,锦囊恰好落在叶知许身侧的茶几上,“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可以赠人,但要想好,心术不正的人用此物,反遭杀身之祸。”
叶知许小心翼翼地拿起锦囊,摩挲着厚实柔软的料子,瞧着上面的绣纹。里面的物件儿,她不用看也知道,是雕篆着火焰图案的令符,但还是取出来,仔仔细细地看,鉴赏无价之宝一般。
她曾得到过的那枚令符,是高僧一云大师所赠。如今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容易就得他亲手相赠。
为了要她确信他只有善意,他也真下血本儿了。
扶焰问她:“听说过这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