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越来越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朔苑有门被推开了,魏冉从屋内出来,着一件月白色单衫,神情清冷,透着些许疲惫,也不再挂着寻常时候的那副笑模样。
他淡淡道,“连业,你先下去吧。”
连业只好压住心中惊疑,又悄悄打量了两人的神色,发现都不怎么好看,“那属下告退。”
待连业退出朔苑,魏冉斜斜倚在门口,俊俏好看的脸被投下一层阴影,夜色下看不清他的神色,“殿下这会儿找我来有何事?”
“有事想同你说明白。”秦离并不客气,直接走进了朔苑内。
魏冉没有拦,由着她推开自己理直气壮得进了屋。
屋内陈设干练,一丝多余饰物也没有,书案上摆着一本翻了几页的书,她扫了一眼书的名字,是为前朝酷吏所书,恶名在外。
可巧,她也看过。
她笑了一下,寻了太师椅坐下,“这书是前朝酷吏来升所书,写得可是如何参透人心的狠辣之术,倒有不少刑讯手段眼下用得着,想不到你喜欢看这个。”
秦离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咸不淡道,“可这其中门道大人似乎还没摸清楚啊,不然怎么就让梅永处险些钻了空子。”
魏冉面无表情,“殿下不妨直说,深更半夜的,就别和我绕弯子了。”
秦离把杯子放在桌上,低声道,“今天我来就是和你说明白的,咱们把事情摊开说吧。”
烛火掩映,二人半匿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梅永处不能留,你猜怎么着,”秦离状似不在意得笑了一下,“他想让我借这件事情扳倒你,等你帮他出城的时候,让我捉个人赃并获,好立功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