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魏冉同秦离缓步走进殿中,静候一侧,面上没有多余表情,依旧一副清朗俊逸,芝兰玉树的模样。

    可谁都知道,这是一切风暴的中心。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好戏了,即便战战兢兢不敢置语,却也不妨碍他们在谁落了难的时候踩上一脚。

    沈氏是不可能落难的,而这位新封的王爷可就不好说了。

    一旦他被调往漠北,剩下的朝中党羽便会立刻被沈氏一族土崩瓦解,所以这一切在他们来看,都只是无用功。

    老狐狸们活善运用着自己在朝中混迹数年的狡猾经验和‘清谈’技巧,叹息着这些个想要掀动风雨的人实在太过年轻。

    是太年轻了。

    一个十八,一个十九。

    皇帝开口问了话:“魏冉,你说只要三日,朕信守承诺给了你三天时间,你查出什么没有?”他停顿了一会,将声音拖长,语气嘲讽偏又夹杂着幸灾乐祸,“还是你连太后的懿旨也没拿到?”

    没有懿旨,皇帝的旨意就做不得数,可偏偏这位龙椅上坐着的主并不觉得什么,反而还很高兴。他不愿意有人重查当年之事,因为这是难得同自己看不过眼的母后一同做的。以漠北的兵权来保眼下的座位,他付出了这许多代价,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来挑战其中的权威。

    特别还是自己亲手扶持上来的便宜弟弟。

    年轻能干,相貌俊俏,藏得如此之深让他不寒而栗。就连父皇当年临死前心心念念的,也从不是自己早已故去的母妃,而是一个不知哪来的漠北女。

    皇帝目光阴沉,直呼其姓名,“魏冉,朕问你话呢。”

    “回陛下,微臣确有太后懿旨。”他取出那封诏书,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