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门后，于修竹背后垫靠着枕头，笔记本搁在膝盖上，他的双眼平视电脑屏。
盛柯遥遥一望，抬手敲了敲门。
于修竹闻声转头，看见盛柯像猫一样只在门缝间探出个头。
于修竹说：“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盛柯说：“我的房间太冷了。”
于修竹缓慢眨了下眼，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滑动。
两人僵持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于修竹拍了拍床侧道：“那你睡过来吧。”
盛柯得偿所愿，推门进屋，被子里仍有于修竹的余温，盛柯暗自嗅着屋里的浓烈气息，同时问道：“这么晚了，在看什么？”
于修竹的小腿一侧擦过盛柯伸来的脚，他深思缥缈了一阵才挪过电脑，说：“你看，Moldocy刚发来的回复。”
在榕城的最后一晚，因为各种因素叠加，导致远道而来的几个猎头代表险些发生车祸，Moldocy对此是深表歉意的。
而正是因为这歉疚感，Moldocy决定不把招聘项目做唯一指定，而是统一发布，统一对接，最多可能做的就是部门上的区分。
比如招收前端、后端或者产品时由南齐负责；招收美工、市场或者运营时由迪励负责，层级极高的高管招聘则由五方同时跟进，如果最终录取了南齐推荐的候选人，则与南齐结算佣金。
对于Moldocy来说，这算是一种安抚手段，因为人差点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但对于南齐来说，这就不是个好消息了。
原本他们就有极大的胜算能够一举拿下并全权负责，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和其他猎头在后续实操过程中争分夺秒，反而会耗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想不出有什么挣扎的余地，盛柯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说：“好像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