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暻按部就班的工作,和优鸽娱乐谈合作,听陆少宇的最新单曲,跟进新综艺的赞助策划。
没有人觉得司涂会给季总带来影响,季文暻自己也这么觉得。
直到夜晚降临,该忙的都忙完了,季文暻坐在椅子上,办公室没有开灯,回想一整天的工作,他记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身后是一片黑暗,能把人吞噬。季文暻站在窗前,望着下面车水马龙,车灯川流不息。
六楼,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一个角度不对,可能摔不死,顶多半残。
但对于未成年的季文暻来说,六楼,足够了。
他不是一个温柔之人,甚至厌恶季昌平和荣芝的类似病态的相处,一个花天酒地乱搞无数,一个知道丈夫这样还疯狂爱着的软弱妻子。
可他不得不温柔,那是骨子里带的,季昌平该死的基因。
这个破碎的家庭,季文暻扭曲得想要打碎。没什么意外的话,他想在成年的那天,站在这六楼的高顶,一跃而下。
远离这病态又斩不断的血缘关系,他讨厌荣芝每次在抓包季昌平后只会抱着他哭,讨厌季昌平大摇大摆在家里毫不掩饰的和情人谈情说爱。
可意外还是来了,大院里搬进来一个疯丫头,见他第一眼就扭头对她父母大声宣告,“爸爸,他长得真好看,我以后能不能嫁给他!”
她爸爸甚至还说能,看起来疯的也不轻。
他笑了。
竟然还有人想着嫁给他。
不过没关系,小女孩们第一眼见到他都是这个反应,他甚至都不用说什么,光是用眼神,就能让她们退却不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