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有时候，有些事情的真相真的很残忍。
但此时，电话那头的慕北宸早就已经接听了电话，听到了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为了顾瑾妍，他已经跟着顾瑾妍手机的定位，疾驰着开车跟上。
而此时，季语萱和顾瑾妍谈论到的事情，也是慕北宸的心底里所没有想过要去面对的。
“顾瑾妍，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也应该让你死个明白，当年的车祸，是我害的姐姐，我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我把刹车线给剪了。”季语萱一直看着顾瑾妍，“我恨姐姐，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北宸，为什么她要抢走北宸，难道她不知道，当初好好的家变得一无所有，我的心里不痛苦吗？”
顾瑾妍此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如果她再说些什么的话，也许会刺激到季语萱。
“可她是你的姐姐……”顾瑾妍在许久之后，才淡淡地开口。
“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姐妹之情，跟北宸相比起来，只有北宸才是最重要的。”季语萱看着窗外，“其实，只有我知道，姐姐也并没有那么地爱北宸，只是因为季家败落了，北宸能够帮到她而已，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也只有工作。”
“季语萱，我想北宸是爱着她的。”顾瑾妍当然知道慕北宸对季语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几年的时间里，慕北宸一直都活在满满恨意的过去。
如果说季语萦当年没有出事，那么，现在的慕北宸应该也是一个幸福的男人吧？
只不过，人生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如果。
季语萱此时却大笑着，“顾瑾妍，你想错了，如果北宸真的爱着姐姐，他现在应该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算什么？你对北宸来说，也只不过就是他为了发泄对顾家的恨而已。”
顾瑾妍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吗？”季语萱的脸上扬着笑容，“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地巧，当年姐姐开车出去的时候，本就应该会出事了，可却偏偏撞上了顾家的车子，你说，这是不是都是注定的？”
她当时也是第一次做着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她的心里一点点的害怕都没有，那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