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到了一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或者说，他们两个人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坐下来喝一杯酒。
“其实，我知道你们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不过，你觉得你们能改变什么吗？”慕北宸喝着酒，看向了窗外。
他的心情也是无比复杂，有时候，他所坚持的，在他们看来，都是最无法让人懂的。
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吗？
“其实，我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楚皓天知道的，也许，楚皓天是最了解慕北宸的，这么久以来，他是一直和慕北宸在同一座城市，看着他做着全部的一切。
可有时候，有些事情他坚持了，也并不一定是不对的。
“那你们还来这里？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不能要的。”慕北宸对着楚皓天说道。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他可以不去在意的，也许，可以是全部。
而唯独让他在意的，是顾瑾妍。
“因为瑾妍的关系，你现在对妈的态度也是有所改变的。”楚皓天这话说的是实话。
楚夫人多少次回来看他，哪一次不是都看的是慕北宸的冷脸。
其实，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楚夫人坚持的话，楚皓天可能都带着她回去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慕北宸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可等是等到了，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倒是把他们给留下来过夜了。真的是叫人意外。
“我并没有。”慕北宸依旧还是那个嘴硬的慕北宸。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楚皓天也不想下了慕北宸的面子，这么多年，他和他也都习惯了这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