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挑拨你与夫家的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们卫家没有慕晨这样的靠山,哪位皇子继位,我们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可如果我们两家联合,再得到慕晨和大牧首的支持,岂不是…”
“你怎么还不明白,慕晨已经不再相信老城主,两家现在联合只会让他疏远我,那我们至今做的所有就都白费了。”
听到这里,卫柔放下了筷子,她理解伯父为了家族所做的选择,但同时也怨恨自己的出身,她夹在亲情与爱情中间,无论怎么选择,结果注定都是输。
议事院内,誉仁经过诊治并无大碍,他只是近日事情繁多,身体过于疲劳,再加上情绪起伏不定,导致的神经性头痛,只要注意休息,几日便会康复。
医师又开了些缓解疼痛与辅助睡眠的药物,誉仁服下药,浑浑噩噩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名德,不要决定任何事情,也不要牵头,等他醒来后再定夺。
一切料理妥当,名德和老陈出了房间,两人又交代了守在门口的侍从几句便分开了。
名德没有回书房,而是出门去找施函录,他见年迈的父王已无力招架,于是决定自己出头,解决当下之事,将誉仁的嘱咐完抛于脑后。
见到施函录,他直奔主题,询问施函录的意见,看他有什么应对之策。
“下官以为,此事应按老城主之意,尽快抽身,让刘易先去面对所有压力,等事情陷入胶着,我们再出面调停,谁也不得罪。”
“施大人,您觉得现在的局面还不够胶着吗,一个铁了心的要将异族拒之门外,一个不惜用娜娜当筹码要挟贵族,如果两方互不退让,我们又该怎么办?”
“少城主,可老城主的意思…”
“我父王积劳成疾,已经病倒了,如果现在你我不拿主意,要是父王久不痊愈,那我们父子岂不是被踢出局,日后还如何掌管保灵州。”
“这…”
“施大人,小侄知您追随我父王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您不能眼看着我们父子手中的权势旁落,这样于您又有何益处?”名德放低身段,极力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