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冗容:“时间太赶,我来不及回寝室拿,只有这个。”
“你逗我呢?”冗容看都不看那玩意儿一眼,气极反笑,“注射剂什么时候变成抑制剂了?”
他倏地捏住时玄津的手腕,面露恶相:“是不是在这儿呢,拿出来!”
时玄津本想用抑制剂糊弄过去,不曾想冗容速度反应奇快,他来不及防备,手就被从口袋里抽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啪嗒啪嗒地滴在瓷砖地上,贴近手心那一块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指甲抠出来的伤痕又深又裂,个中狠厉,清晰可见。
血液与空气中的信息素辅一接触,化学反应变得更加厉害,酥痒的感觉自五指蹿进血管,再飞快地渗进他的骨头里。
冗容错愕:“这……你这是在做什么?”
时玄津抽回手,狼狈地塞回口袋里,再次更狠地掐了下去。
血液终于渗透布料,冗容尚未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瞬间明白时玄津正在搞的小动作,气急败坏:“时玄津!你给我松开!”
时玄津猛地爆发出从前不曾见过的力气,任凭他怎么动手都无法撼动。
冗容揪住他的衣领,仰头与他对视,喉咙里泛着一股腥味儿,哑声道:“你他妈给我松手,自残算几个意思,我允许你自残了吗!”
时玄津紧闭的牙关松开稍许,他的嗓音沉极了,带着隐隐约约的怒意:“抑制剂,你打不打。”
冗容一把把那支抑制剂拍进了下水道里,“呸”了一声:“去他妈的抑制剂,给爷爬!我再说一遍,你松不松手?”
他眼睁睁看着那血液一滴一滴掉下来,砸在地上的感觉就像一把带血的尖刀,剜在自己胸口。
那感觉没来由的酸胀疼痛,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身体不自觉产生了暴躁与厌烦的情绪,这股情绪从看到时玄津淌着血的样子后愈发汹涌,甚至还有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