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讳莫如深,月凉如水,一架小马车从皇宫的大门慢慢驶出来。
车内,金桔一边捧着李云霜的手心轻轻吹着,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姐何必呢,这事儿就叫丞相大人自己去解决不好吗,小姐做的再多,人家也不承你的情,您还登上门来受这样的委屈,从前在府里老将军和夫人都没打过您,如今伤成这样,叫将军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李云霜轻笑着替她擦去眼泪,安慰道:“好啦,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再说,从前我也的确没少欺负高淑兰,如今这就算是还给她了,我心里也舒坦。”
金桔抽了两口气,瓮声瓮气的吩咐车夫拐去了药铺,买了些清凉消肿的药,才肯罢休。
另一边,赵临安下了朝便没见过李云霜,在书房关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听见人回来了,一出门只看见正房的门被重重关上,临进屋前,金桔还瞪了他一眼。
自知理亏,赵临安摸摸鼻尖,让周洪到厨房去端了些饭菜,厚着脸皮敲了门。
“云霜,我给您留了晚饭,你要不要吃一口?”
腾地一声,金桔从里面打开门,凶巴巴的叉着腰,“小姐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准备睡下了,赵丞相明日再来吧。”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赵临安眼见着屋里熄了灯,丧气的垂下头,往回走。
赵奚冉听见院中的动静,打开门就看见他被拒之门外。
“临安。”
“长姐,你怎么出来了?”
赵临安挥手让周洪先回去,自己尴尬地摸了摸脖颈后面。
“你们吵架了?”赵奚冉关上门走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