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她有过牵扯的男人,几乎都让她一天给遇齐了。你说戏剧不戏剧?
而回来之后,还看见了封敬亭坐在她家里,现在又一副丈夫质问妻子似得语气,可让她怎么回答好了?
她这一犹豫,封敬亭的眼立刻眯了起来,高声唤道:“来人——”
云墨早在外面候着了,似早知道主子要传他,立刻应了一声,弓着身往里走,然后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封敬亭扫过他头顶,“今日出去都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郭文莺有些急了,与其等着云墨招出来,倒不如自己先招了。
她吸了口气,道:“云墨,你先下去。”
云墨抬头看了一眼封敬亭,见主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便磕了个头,乖乖退了下去。
郭文莺望着眼前这个悠然自得喝着茶,一副等她倾诉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见了谁,做了什么了,否则他也未必会亲自出宫来?怕是自己走这一道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有人一字不落的送进他耳朵里了吧?
忽觉嘴里一阵发苦,虽也知道他是派人保护自己,但这种被监视的滋味儿真的太讨厌了。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封敬亭见她半天不语,不由扬扬眉,“怎么?有难言之隐了?”
郭文莺再吸口气,好半天才压下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她从怀里摸出那个镯子放在桌上,可惜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的东西,就这么交出去了。
封敬亭伸手拿起来,打开红绸包,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浅浅的笑:“蓝田玉,倒是好玉,价值不菲。这江县令出手够大方的。”
郭文莺低头没说话,忽有些担心他会就此砸了,以他的脾气真不是干不出来。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心,她还真舍不得就此毁了。这会儿倒后悔当时没扔进黄曲河了,真要扔了也算圆了江一行的心愿了,好过落在他手里。
封敬亭在手里左看右看团了半天,随后把镯子往前一推。他倒没推到地上,只瞥了她一眼道:“还有别的什么吗?”